愛滋權促會持續以朵朵信箱,為監所中愛滋受刑人提供支持與陪伴。一位與權促會通信的監所朋友,因愛滋身分擔心在監所中受到歧視,無法考取監所學校。但在朵朵志工長期的通信支持與陪伴下,依舊勇敢地踏出那一步—成為臺灣首位在監期間考取學校的愛滋受刑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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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同鳶尾花象徵的信念與希望,朵朵志工芳玲兩年如一日的信件往來,透過信中文字,給予支持、陪伴與鼓勵,讓這位監所朋友相信自己有力量踏出改變自己未來的那一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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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下是朵朵志工芳玲,持續以通信給予這位監所朋友支持與陪伴的心情回饋。希望讓關注權促會與愛滋平權的朋友們,也能感受到這一份持續陪伴與給予支持的力量。
2年前在面臨邁入40歲門檻的自己,總懷疑我在社會的價值是什麼?會是社會所定義的米蟲嗎?油然的自卑讓自己顯得如此單薄、如此脆弱,再次找到自己的價值,儼然成為我的期許,因此透過朋友介紹成為權促會朵朵信箱的志工,希望可以假掰的幫同志發聲,原以為只是單純提供監所感染者有關知識性或是解決權利上的問題,但經過2年多的通信後,其實有著五味雜陳的感想,我發現他們除了知識性的資料之外,他們跟我一樣,更需要社會大眾的陪伴與支持,與我長期通信的對象,是有憂鬱症狀到需要服藥的感染者,在通信中他寫的每個字句中,我感受到的是他深受孤寂的凌遲與耽心,也許曾經因為被離棄的傷還在,而且還不斷再割啊割!好疼!好痛!該怎麼辦?讓我很有同感地了解那種無助的失落感,也讓我體認讓自己囚禁在高牆裡躲藏,痛不會不見,傷也不會復原,一路上更需要的是同理與支持,不管這份支持的力量來自於家人、朋友或是社會團體,如果我們願意給予一份關心,對於授予者來說,是多麼珍貴啊!
去年某月我通信的對象向我提起有意願報考北監高商,當下我覺得很棒,聽到過去創傷的他後,還願意站起來,怎麼可能不替他高興,或者他也跟我一樣,正試著找尋自己的價值,只是這個價值,不再由社會來評價,而由自己證明我們也可以。不過在他求學的過程中,因為身為感染者的身分,擔心會受到不平等的遭遇或是歧視的可能(但經查證並沒有這些狀況),就可想而知,身為感染者目前在臺灣受到的歧視狀況仍存在,而且處於愚昧的不接受也不願意理解的階段,身為權促會的一員,我覺得我很榮幸的獲得HIV的相關知識外,更重要的是解決感染者在社會上的不公不義的事件,進而讓跟我通信的對象們能夠放心,專心的在課業上,平心而論,對於他們來說,要跨出的每一步似乎比一般人來說需要更多的勇敢,這是多麼讓人痛心的一件事,所以多麼期盼社會能夠更多支持與諒解的聲音,為他們發聲。
芳玲
權促會/朵朵信箱志工 2024/09/2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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